1. 引言
近年来，随着老龄化趋势加剧，养老事业面临巨大压力与挑战。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2020年我国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为2.64亿，65岁及以上人口为1.91亿，分别占总人口的18.7%和13.50% [1] 。可知，老年人口数量占比之大，这也导致年轻一代的养老负担加重。我国已进入人口老龄化时代，养老需求不断增加。尽管不少老年人有“养儿防老”的传统观念，但大多数年轻人由于工作繁忙或是需要照顾子女，没有过多精力去照顾老人，传统的家庭养老方式已不再适用。机构养老发展了一段时间，由于时常面临机构床位有限、价格昂贵，抑或是老人受限于家庭养老的传统观念等，始终无法被社会广泛认同。因此，人口老龄化背景下需要一种适合我国的主流养老模式来应对日益严峻的养老压力，迎接我国进入新时代人口发展的挑战。
社区居家养老作为一种新兴的养老模式，不仅囊括了家庭养老和机构养老的优势，还能弥补两者的欠缺之处。社区居家养老模式缓解了老人子女的压力，同时使老年人仍然生活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有自己熟悉的朋友，且收费远低于机构养老收费等因素，深受老年人的欢迎。但是这种模式存在诸多问题，如居家养老服务资金不足、日间活动单一无法满足老年人需求等。因此，要发展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产业，为老年人提供适配的养老服务，必须结合老年人的需求，深入分析老年人的居家养老服务现状及存在的若干问题。
绍兴作为新二线城市，近年来吸引着众多年轻人扎根发展。D社区位于绍兴市轻纺城附近，笔者在居委会工作人员处了解，该社区外来打工者居多，且外来打工的青壮年占比最大。一些人在绍兴成家立业，便无法回家乡赡养父母。也有不少父母会迁就子女，离开家乡来到绍兴照顾子女，为子女分担生活压力的同时，兼顾自己的养老生活。在大城市中，这一现象并不少见。然而，由于失去原有的社交网络，随迁老人与本地老人存在语言不通等问题，这些老人常常难以融入社区活动，也很少结交到老年伙伴，这导致他们心理存在落差，时常因为自己外乡人的身份而自卑，觉得自己不被重视。因此，本文通过总结绍兴市D社区随迁老人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现状，分析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完善和发展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对策建议。
2. 研究方法与概念分析
(一) 研究方法
本文以绍兴市D社区为例，根据社区居委会提供的随迁老人名单，对居住较集中的95名随迁老人进行走访，发放相关调查问卷，并根据访谈提纲对随迁老人进行提问，记录相关信息。问卷及访谈的内容包括随迁老人基本信息、养老需求、养老现状三部分。考虑到部分老年人文化程度较低且年龄较大，不能独自完成问卷，笔者通过口头询问问卷问题的方式代为填写，共回收有效问卷86份。
本文将整理分析问卷调查相关数据信息以及访谈记录，并结合走访社区居委会工作人员所得资料，研究随迁老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现状，分析目前D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可行的对策建议。
(二) 概念分析
1) 社区居家养老服务
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以社区作为平台，以专业化服务作为依托，为老年人提供医疗健康、生活照料、文化娱乐、精神慰藉等方面的养老服务 [2] 。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是对传统家庭养老模式和机构养老模式的补充与更新，是我国发展社区服务，建立养老服务体系的一项重要内容。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以社区为平台，融合多方资源，既能让老人享受到家人的陪伴，保留自己的居家生活习惯，在熟悉的环境进行养老，也可以得到社区或者专业机构提供的养老服务，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养老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轻政府在社会养老方面的压力。
2) 随迁老人
“随迁老人”是指年龄在六十岁以上，为了养老和照顾子女孙辈而迁移到城市的农村户籍老年人 [3] 。这些老人跟随子女来到城市，他们大多是为了孙辈，减轻子女的生活压力，同时间接地在子女所在城市养老。远离家乡的老人由于与迁入地居民语言不通、与子女存在生活习惯差异、人际关系疏离等原因，对迁入地的城市生活会产生不适应等现象。
3. D社区随迁老人基本情况及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现状
(一) 随迁老人基本状况
从总体上看，本次问卷调查的随迁老人中，女性老人和男性老人占比相当，他们的年龄大部分集中在60~75岁，身体状况尚可。调查数据显示，绝大多数随迁老人都来自农村，文化程度普遍较低。在收入来源方面，将近一半的老人有城乡居民养老保险，可以满足自己的日常开支。当问到老人们的迁入年长时，几乎所有的老人表示已经在绍兴居住超过2年，在此居住时长最久的31位老人已经在绍兴居住10多年之久。很多随迁老人表示，他们离开家乡，随子女来到绍兴是为了帮助子女照顾小孩，分担子女的压力。
(二) D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现状
1) D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情况
在前期走访过程中，笔者从居委会工作人员处了解到，D社区会给社区中的老人们提供居家养老服务，但是历年来都由第三方社工机构提供服务，且至今已经更换了三家社工机构，服务效果一般。笔者了解到，目前D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并不完善，由于资金、场地租用等问题，居家养老服务的活动单一，且开展次数不多，大多老人仅仅是在社区棋牌室消磨时间。从问卷中可知，绝大多数随迁老人对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并不了解，对社区活动开展的情况也不清楚。有一半以上的随迁老人表示，如果社区举办活动，他们都愿意去参加。分析访谈记录可知，约有一半的随迁老人对D社区目前提供的养老服务不太满意，他们表示社区并未针对性地给老人们提供养老活动，且由于对社区内的本地老人不熟，他们很少第一时间接收到活动信息，参与活动的体验感不佳。总体来看，D社区的居家养老服务并未切实落地，社区没有提供完善的居家养老服务。由此可知，D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推广普及率低，存在很大的提升空间。
2) 随迁老人社区居家养老需求现状
随着老人年龄的增长，老年人对日常照料的需求就会越迫切。本次调查中，随迁老人多数为低龄老人，故而对日常照料类的服务需求都不大，问卷中涉及需求调查的选项有老年食堂、社区医院、上门服务、代办事务、日托或短托等，统计的数据显示老人最需要的为老年食堂和社区医院，有半数以上的随迁老人都选择了这两个需求。在访谈时，不少随迁老人提到他们都有一些基础老年病，需要定期配药复查，但他们从农村过来，对绍兴市区医院不熟，也担心去大医院会花很多钱，所以希望能够在社区医院或是附近的小诊所看病。
问卷中也设计了精神方面需求的满足选项，包括心理咨询的需求、希望子女陪伴的需求、参与社区娱乐活动的需求等。当问到是否需要心理咨询时，随迁老人都表示不需要，很多老人都有些避讳心理咨询，故而没有表明有这一方面的需求。部分随迁老人希望参与到社区活动中，一方面希望自己可以结交到老年伙伴，另一方面是想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丰富自身的精神生活。当问到是否需要子女陪伴时，大多数老人都提到虽然自己希望得到子女更多的陪伴，但考虑到他们工作忙，不想占用他们的时间。由此可以看出，随迁老人对于日常照顾的需求不高，但对于精神层面的需求满足有强烈的追求。
4. 随迁老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所存在的问题
结合D社区随迁老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现状，本文将从个人、家庭、社区这三个层面来分析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所存在的问题。首先，随迁老人因自身生理、心理方面原因，无法适应新环境，社区融入相对困难。其次，在家庭层面，由于子女忙于工作，对随迁老人的关心较少，对他们的存在价值也会有所忽视。最后，从社区层面看，社区对老年人的养老服务并不十分重视，配套的养老服务设施不够完善，难以为老人们提供全面精准的服务，加之专业人才队伍力量薄弱等原因，社区随迁老人的精神需求无法被满足。具体分析如下。
(一) 个人层面：对新环境的适应能力较差，无法快速融入社区生活
在生理方面，老年人由于年纪较大，对事物的认知和接受程度都会降低。跟随子女来到新的城市，随迁老人们很难改变自己的固有思维和想法，通常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适应新环境。在心理方面，随迁老人们都有着自身漫长的社会经历，在这段经历中形成了自身独特的生活方式和经验，也形成了自己的处世习惯，当这些经验无法适应新的客观环境的时候，老人往往都会表现出抗拒，不愿意接受新鲜事物。
根据问卷结果和访谈内容，随迁老人的年龄大多是60~70岁之间，由于生理心理双重的原因，他们无法快速适应新环境，因此在生活中也会出现许多问题。在访谈中，有不少老人提到因为语言不通，他们无法与小区里的本地居民顺畅地交流，这也导致他们无法融入本地老人的社交圈。还有部分老人表示，他们只会说家乡方言，不会说普通话，加之听不懂绍兴本地话，使得他们出门办事有诸多不便，久而久之，他们空闲时就待在家中，不愿意出门参与到社区活动，没有社会参与使得他们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体验感很差。
(二) 家庭层面：随迁老人缺乏子女陪伴，缺乏家庭支持
家庭作为组成社会的最小单元，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城市吸引了年轻人，在新城市立足，尤其需要稳定可靠的家庭支撑。而随迁老人则充当了为子女的小家庭默默付出的角色。根据问卷和访谈结果可知，随迁老人的子女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且一家的重心都在孙辈身上，导致老人被冷落、忽视。很多随迁老人认为自己缺乏子女关心，但表示能够理解子女。分析问卷可以了解到，大多数随迁老人的孙辈都处于上学阶段，除了负责接送孙辈上下学，他们还要承担日常家务，对家庭默默奉献，他们认为这是作为父母应该要做的事，自我价值认同低，存在感也不强。在访谈中，大部分老人都希望子女或是周围其他人能够陪自己聊天解闷，在支撑家庭的同时，他们想要享受自己的养老生活。此外，也有一些老人提到，身处异乡，他们时常感到孤独，缺少子女或是同龄人的陪伴，使得他们缺乏精神关怀。
(三) 社区层面：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不到位，配套设施不完善
1) 养老服务配套设施不完善
根据前期调研可知，D社区有一个活动中心，但里面的配套设施不全，且第三方社工机构并非每天都在活动中心开展养老服务活动，无法满足老人的需求。D社区中没有护理床位，没有老年食堂。之前有过的社区卫生室也因为疫情原因撤离，使得老人们就医不便。活动中心虽有健身器材，但年久失修，存在安全隐患，很少有老人使用。配套设施不完善，就难以为老人提供无微不至的养老服务，故而社区里随迁老人的日常照料和医疗保健需求并未得到满足。
2) 养老服务专业人才短缺
目前D社区是将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外包给第三方社工机构，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一旦社区与社工机构的合同到期，就会带来许多问题。其一，原有社工机构会将服务期间收集到的老年人的信息带走，导致新入驻的社工机构需要重新收集老年人数据，给养老服务带来不便。其二，随迁老人们需要熟悉新来的社工，老人与社工建立关系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如果未能建立良好的关系，则会降低老人居家养老服务的体验感和幸福感，阻滞社工工作开展的效率。
总的来说，由于养老服务行业具有跨领域、多元化的特点，对工作人员也有较高的要求。就D社区而言，一方面现有的社区工作人员缺乏系统的培训机会，只能从平时的工作中积累经验，但是没有科学的理论支持，同时专业技能提升的机会少，不利于工作人员的发展，也不利于更好地为老年人提供精准服务。另一方面社区的资金条件有限，无法提供更好的待遇，而养老服务压力大，工作任务重，薪资与劳动不匹配，导致养老服务专业人才流失加剧，这也是社区缺少专业人才的一大原因。
3) 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宣传不到位，服务缺乏专业性
绝大多数随迁老人都愿意参加社区活动，但是有许多老人不知道社区会在何时开展活动，社区的信息宣传工作不到位，影响了老人的参与度。有部分随迁老人表示，社区的很多养老服务活动都是在微信公众号里发布的，但是他们没有智能手机，就无法获得这些消息，加之他们与社区其他老年人的交流不多，因此也就失去了参与机会。
部分居住年份较长的随迁老人提到D社区的养老服务活动形式单一，没有创新，这降低了他们的参与热情和兴趣。而第三方社工机构对养老服务活动的开展多为形式化，流于表面，没有切实考虑到随迁老人们的需求，这也使得老人们的参与度不高。社工对老年人服务积极性差，不能正确认识到为老人开展和加强养老服务工作的重要性，为居家老人提供服务的意识不够，也就无法为老人提供更优质的服务。
此外，笔者就“是否会给社区随迁老人们提供针对性的社区融入服务”这一问题，采访了社工机构的工作人员，得到了否定答案。社工机构未对刚进入社区的随迁老人提供适应环境的相关服务，也未对这些老人刚入社区时的状况进行评估，这明显缺乏专业性，不利于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开展。随迁老人多数是为了照顾孙辈居住下来，送完孙辈上学后，就会有较多空闲时间，很多老人时常通过看电视、在小区内散步来打发时间，与其他老人接触的机会不多。
4) 社区养老服务体系不完善，有效资源利用率低
仅仅依靠社区自身的服务能力很有限，而社区内养老服务的有效资源利用率低，加之社区工作人员未能链接更多外部资源，更是无法满足随迁老人日益多元化的养老需求。D社区位于工业园区附近，有丰富的志愿者资源。尽管有企业志愿者会来社区做志愿活动，为老人们提供助老活动，但几乎每次来的志愿者并不固定，社区和第三方社工机构没有建立好助老服务的志愿者名单库，一方面导致志愿者参与存在惰性，另一方面随迁老人本就对所处环境不适应，又需要不断地去适应不同的志愿者，这导致他们无法敞开心扉，活动体验感下降。
D社区对于第三方社工机构的服务监管不到位，未设定相关服务标准，导致第三方机构未能达成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预期效果。此外，街道领导检查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实践成果时，常常只能查看纸质台账，未能在电子信息系统里实时查看社区助老活动的视频资料等，这在很大程度上会增加社区工作人员和第三方社工机构的工作惰性。缺少智慧化养老系统，同样也难以支撑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体系健康快速发展。
5. 随迁老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对策建议
随着经济文化的发展和社会的不断进步，老年人对养老服务的需求也不断增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也日益多元。为了满足随迁老人的需求，D社区的居家养老服务也应该不断优化服务。随迁老人的居家养老存在上述的问题，解决这些问题就需要多方面的共同努力。以下是针对个人、家庭和社区层面提出的一些对策建议。
(一) 个人层面：为随迁老人赋能，帮助老人适应环境
来到新环境的老人存在语言交流障碍，使得他们难以与本地居民快速建立良好关系，同时他们也无法较快跟上年轻人的生活习惯，这难免对随迁老人的身心产生不良影响。因此，首先要帮助随迁老人转变观念，肯定自身的价值，建立自信心，鼓励其多走出家门，与社区内其他老人结交好友。社区工作人员可以成立适应性小组，帮助新到社区的随迁老人一起熟悉周围环境；也可以开展智能手机学习小组，帮助老人熟练使用智能手机，享受智能生活带来的便利。其次是帮助随迁老人正确面对养老问题，提升老人自身能力，养成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享受晚年生活。如培养老年人的兴趣爱好，鼓励随迁老人积极参与社区活动，参与社区的发展建设，丰富老人的社交网络和养老生活，提高老人的社区参与能力，鼓励支持随迁老人在满足自己需求的同时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最后，社区工作人员也可以从本地居民入手，鼓励社区内的本地老人采取“一帮一”的方式，帮助随迁老人熟悉绍兴本土方言，加强老人间的沟通交流，满足老人们的社交需要，构建和谐友善的社区氛围。
(二) 家庭层面：强化家庭内部支持，肯定随迁老人为家庭的付出
家庭是人的社会化的开始，也是老人们晚年的主要生活场所，一个家庭的氛围决定了老年人的幸福生活指数。因此，需要调动家庭积极性，强化家庭作为养老第一责任主体的赡养抚养功能 [4] 。尤其对于随迁老人来说，身心的双重漂泊，更需要来自家庭的支持和关注。家庭是老人们异地养老的最大后盾，建设家庭文化，建立积极向上的家庭风气，不仅可以在家庭中创造和睦的家庭氛围，有利于家庭的稳定，还可以加强随迁老人在异地的归属感，给予老人精神上的支持。根据问卷数据可以看出，随迁老人的精神需求尤为突出，家庭可以极大程度地满足老人对于情感的需求，这需要家庭成员多关注陪伴老人，也需要家庭成员间的互相理解，不能因为观念差异或者习惯不同导致关系紧张。社区工作人员要致力于加强家庭文化建设，帮助有矛盾的家庭消除代际隔膜，为随迁老人提供一个舒适的养老环境。
随迁老人与子女一起居住时，在维持家庭稳定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帮助子女承担了许多来自生活上压力，子女需要肯定老年人为家庭的付出，让老年人获得家庭地位，夸赞老人在家庭中发挥的重要价值，这样可以让老人获得尊重。子女在日常生活中要多关注老人，抽空多陪伴老人，关注到老人的情绪变化，并鼓励随迁老年人走出家门，建立起新的社会支持网络。
(三) 社区层面：优化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体系，营造积极老龄化氛围
1) 完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设施建设
社区工作人员要完善社区服务中心设施，将闲置资源合理利用，以吸引更多老人。社区在选购养老服务设施时，应调查老人们的需求，根据老人的兴趣爱好有针对性地配备设施，使得设施能够得到充分利用，避免造成资源浪费和资源错配等情况。社区中也需要重建卫生室，满足老人的基本看病需求。此外，建立老年食堂，完善线上点餐服务，为行动不便的老人提供送餐上门服务。社区要重视老年人的需求，加大资源投入，完善配套设施，为老人提供全面的服务。
2) 加强社区养老服务专业人才队伍的建设
拥有一支专业的社区养老服务人才队伍是在社区顺利开展居家养老服务的关键。当社区内的老人大部分都是随迁老人时，更需要固定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熟悉社区环境，可以帮助刚来的随迁老人快速适应新环境，获得归属感。将社区本身的养老需求外包给社工机构本身就存在着问题，社工机构的到期撤离会带来诸多的问题，所以需要一支属于本土社区的专业人才队伍。
建立一支社区自己的服务队伍，首先需要构建专业人才的培养体系，建立考评、激励机制，提高待遇，提升社区工作人员对养老服务工作的认同感；其次，可以链接外来服务，对接外部平台，提供机会培训或进修，提升社区工作人员的专业素质，让养老服务人员能够拥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不断地提升自己的能力。
本研究中的社区为工业园区社区，让企业志愿者到社区做老年服务志愿者，可以为社区工作队伍注入新鲜血液，壮大服务队伍，帮助社区工作人员更好地服务老人。基层社区与企业优势互补，可以实现共同培养养老服务行业的人才。
3) 优化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体系，创新服务模式
依托技术创新，充分发挥大数据的优势，开辟和拓展社区居家养老的模式，有助于发掘老年人的潜力 [5] 。发展智慧社区，及时建立随迁老人信息库，有助于随迁老人享受优质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智慧社区有利于提升社区居家养老服务质量，促进养老服务发展，还可以改善社区间资源分配不平衡的现象。通过利用大数据、互联网、物联网等技术，建立老年人信息数据库，使信息化和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深度融合，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发展提供动力。建立常态化的信息关联制度，及时更新老人的信息动态，加强社区内部机构在养老服务过程中的信息交流，为社区工作人员省时省力，提高养老服务的工作效率和养老资源的利用率。这些数据还可以应用到新的服务模式当中去，比如可以建立一个线上点餐软件、上门服务、代办事务咨询软件等，满足老人的日常照料需求；在医疗方面，可以为随迁老人建立健康档案，及时更新档案的信息，可以与属地医院共享健康档案，准确掌握老人的健康状况；或者为老人建立线上交流平台，为不方便的老人提供与别人交流的机会，满足其精神需求。通过服务平台的汇总数据，对居家老人的需求进行细致划分，为老人提供精准服务打下基础。
社区工作人员也应当定期组织对社区内的老年人进行调研，再针对老人的实时情况来展开评估，收集老人们的最新情况，结合过去收集到的信息和最新的信息来制定更加合理的工作规划。只有在充分了解老年人真实养老服务需求的前提下，才能有针对性地为居家老人提供服务支持，释放老年人对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高层次需求，让社区能够不断地优化自身的服务，促进社区服务理念与服务质量的提升，为老人提供一个更专业的社区养老环境。
4) 加强随迁老人的社会参与，营造积极老龄化氛围
许多低龄随迁老人表示愿意成为老年互助志愿者，根据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在实现了老人们的生理、安全、归属以及爱的需要后，还需要为老年人提供社会参与的机会，以供老年人实现自我价值。社区可以采取互助养老模式等，或者为老年人提供志愿服务机会。互助养老可以应用到帮助随迁老人适应环境中，本地老人或者已经长期居住的随迁老人帮助新来的随迁老人快速适应环境，缓解了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压力，为身体健康的老年人提供参与社会的机会，帮助老人提升社会参与感，推进积极老龄化氛围。
此外，社区可以开展老年大学或培训班，在开展前收集老年人的兴趣，拓展老年人的兴趣爱好，而不是开设和过去一成不变的兴趣班；或是举办轻松愉快的娱乐活动，在活动中让随迁老人们放松身心，达到老有所乐的目的。通过发展兴趣和举办娱乐活动丰富老年人的精神生活，提高养老服务的品质，进一步营造积极的老龄化氛围。
6. 结语
当前，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模式还处于探索发展阶段，为随迁老人提供优质的服务，还需要各方共同努力。
1) 以需求为主导，提高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有效落实
评估社区内随迁老人对养老服务的需求，以需求为主导，精准地向老人提供服务，避免资源的闲置和浪费。利用高新技术，提倡智慧养老，整合社区内部的资源配置，拓展服务项目，比如突出医疗保健类的咨询功能等，满足老人们日益多元化的养老需求，提升社区居家养老的服务水平。
2) 将老年群体细化，在普适性的服务基础上，提供个性化的服务
每一位社区老年人群特征都不尽相同，大众化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只能提供基础的养老服务，想要提高养老服务质量，就需要细化老年群体，根据年龄状况、健康状况、家庭状况等对随迁老人进行划分，评估不同老人对养老服务的需求，向不同类型群体的老人提供针对性的照护，提供个性化服务。在加强社区居家养老基础服务的基础上，探索社区的特色服务，提供差异化服务，为随迁老人提供更专业、更舒适的养老环境。
基金项目
本文系国家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供给侧改革动力机制研究”(19YJA630098)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